“一直想不透,你以前挺好的一个人,为何竟会变得如此狠毒,我相公也算是你的堂大伯,兔子还不吃窝边草,你竟然连我相公都不放过,珠胎暗结,你还教唆我相公回来休妻,本来你不走这一步,我还能容忍你为妾,如今,大不了一拍两散!”妇人冷冷地笑起来,女人,一旦被逼到一个角落,反扑的力量比狼还凶狠!
“那又如何,汤哥心里爱的永远是我!”李寡妇淡淡地说着,唇边绽开一抹冷笑,眼底有阴狠地神色。
“那样的男人,我也不在乎了!”妇人不屑地说,“你且拭目以待,他来的时候,他到底爱我还是爱你!”这男人与她生活了十年,她岂会不知道他是个什么人?家中的财产都在她手中,他岂会轻易放过?
“他必定是爱的!”李寡妇满眼得色!
门“咿呀“地推开了,进来一个相貌堂堂的男子,绿荷仔细打量着他,模样不错,可惜那眉目间总有那么一丝懦弱,让人生厌!
那妇人见到来人,冷笑一声,端坐着一动不动,倒是李寡妇,泪眼汪汪,泫然欲泣,一张小嘴,张了又合,让人怜惜,让人心疼!
男子看了看李寡妇,又看了看妇人,妇人闭上眼睛,不予理会!男子一脸的愧疚,轻轻地唤了句:“茉莉,到底出什么事了?你还好么?”
李寡妇震惊地看着男子,他问的,居然不是她?那昔日的信誓旦旦,都是假的么?她眼里的泪水落下,颤抖地喊了声:“汤哥,你…….”再也说不出多一句话来了,咬住嘴唇,苍白着脸,死死地盯着那男子!
男子斜眼看了看她,眼里闪过异样,终究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只是她肚子的孩子已经没有,而且又是一名死囚,对她有一份怜惜可以,其他的可不能再有什么,尤其是这时候,更应该划清界限!
妇人睁开眼睛,看了看李寡妇此时的模样,心里很是痛快,自家的男人是什么个性,她自然是一清二楚的,否则也不会掌握了他这么多年,要不是她无子,家中又岂能容得下那几个妾室?她可以容忍他纳妾,却不能容忍他以无子而休妻,家中的一切产业,都是她的嫁妆,既然要休妻,自然她要全部收回!不过她一时的报复心,却害了表哥一条性命,她如今也是罪有应得的!
“茉莉,你倒是说说话啊?我要怎么做,才能救你出来?”男子倒也并非无情之人,几个妾室皆无所出,如今好不容易,可人怀上了,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一时鬼迷心窍,为了哄可人高兴,才回家闹着休妻,他压根忘记了,自己今日的家业,全是娘子娘家的,这些年来,她除了无所出,基本算是个贤妻,凡事都是以他为先,而他,原先也只不过是穷酸书生一名,除了能写几首附庸风雅的诗词,一无所长,今日的所有家当,都是娘子辛苦为他拼搏维持下来的!
茉莉叹息一声,那白日的撒泼全然散去,如今,神态之间,竟有一丝高贵的气质,绿荷想起今日看到她在大街上大喊大叫,那泼妇的模样,和如今的她,真的不能联想在一起!
“相公,为妻也不知道将会判什么罪,表哥的死,间接是我造成,我罪有应得!嫁与你十二载,除了无所出,也算对得起你………”茉莉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她转身抹泪,双肩依旧颤抖!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与你夫妻情深,却一味执着于子嗣,不肯踏踏实实和你过日子,你已经容忍我纳妾,为何我还不满足?”男子竟像个女人般哭泣起来,茉莉转过身,责怪地说:“大老爷们,哭什么哭,给我回去好好地经营生意,也不用为我奔走,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一语出,竟有巾帼不让须眉之风,绿荷不禁心生敬佩,这样一个女子,因何会设计一个如此愚蠢的局,陷自己与别人于不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