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霁丹实在容忍不了嫌疑犯这散发着汗臭味的窝点儿,先和一个辅警去外面等着。
来到警车旁,辅警有很多问题想要问她。
她刚和辅警说上几句话,她突然停了口。
她好像看到从深夜中隐隐约约地走过来一个人。
余霁丹眨了眨眼。
他就那样一步又一步地踏着细碎又昏暗的微光来到了她的面前。
“你怎么来了?”
是的,毫无疑问,来人是李茗休。
李茗休一见到余霁丹,眉头就紧紧地锁了起来。
余霁丹和他说了什么话,这一刻的他仿佛都听不到了。
他的天地已然无声。
因为他的眼前——全是余霁丹白丨花丨花的皮肤,起起伏伏的胸口……以及被撕破的纱衣。
他甚至还能看到破了一个大口子的袖子下,若隐若现的红印。
红印……
是被人掐的,还是被……吻的,他无法确认。
但他可以确认的是,他非常的愤怒。
无比的愤怒。
与愤怒的情绪齐头并进的是——嫉妒。
他嫉妒。
嫉妒的眼睛发红。
尽管他知道余霁丹是在办案,但他还是没办法让自己冷静下来一丝一毫。
原本还在问李茗休问题的余霁丹也闭上了嘴。
不止是她发现了不对,甚至连她旁边的辅警都忍不住不停地拽她的胳膊。
李茗休立刻看向了正在拽余霁丹的辅警。
辅警吓的直接立正站好。
妈耶,对方的眼神也太锋利了,好像下一秒就要把他的手给剁了。
“出来!”
“老实点!”
“妈的!还想跑!你做大梦去吧!”
余霁丹的同僚们已经出来了。
同时还有嫌疑犯、和装着各种证物的袋子。
嫌疑犯被按着路过余霁丹的时候,他吐了她一口,骂道:“臭娘们儿!”
还没等押着他的警察动手,李茗休已经两个大步冲了上去,揪住嫌疑犯的头发,一个巴掌甩得震天响:
“你他妈再给我说一遍!老子明天就让你死在看守所里,信不信?!”
李茗休突然这一下子,让便衣警察们差点把他当不法分子给抓了。
好在余霁丹去护了李茗休,她拉住他的胳膊,“你说什么话呢!在场的全是警察,我们在办案!你别闹事啊!我警告你,影响警察办案的话,你也要摊上事。”
她将李茗休推到一边去,让他吹吹夜风冷静冷静。
再回去跟同僚们说:“他是我的朋友,不是故意妨碍公事的,回去我会再教训他。你们就把嫌疑犯带回去,我先不跟你们回去了,案子中有关我的部分,明天早晨我早点过去,再补上也不迟。”
“没什么事。”他们看了看不远处冒火的李茗休,对余霁丹说,“你管好那个就行了……刚抓的这个一晚上肯定吐不出来东西,这帮人都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明天来再说。”
“好的,明天见。”
警察们押着嫌疑犯上了警车。
警车走远后,余霁丹来到了李茗休的身旁。
李茗休正气得咬牙切齿。
余霁丹轻轻笑了一下,拍了拍李茗休的背脊,给他顺毛。
“你干什么那么生气啊,你看他骂的是我,我都没生气呢。那犯罪分子一点反侦察意识都没有,一看就是没什么文化的,他栽在女人手里,他自然气不过啊,骂几句很正常,我做警察这么多年,如此鸡毛蒜皮的小事早就见怪不怪啦。”
“鸡毛蒜皮?!他骂你是——”李茗休当然重复不出来,尤其是对着余霁丹,他转身走了几步,越想越生气,朝着旁边的台阶就狠狠地踹了一脚,“老子的女人老子疼都来不及,他还敢骂!艹他妈的,艹!艹!”
李茗休一连骂了三句。
余霁丹顿时敛了笑容,面无表情地看着李茗休。
他刚才说了什么,他自己似乎都没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