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阴疮之外还有广疮梅疮,正是师傅当年所讲的性传播疾病。五十个工匠中队八千名青壮中有患有此病的上百人,其中六十多人都是最近小半年的时间里患得的。幸好刚刚蔓延到我们战兵营的时候就被发现了。”临时提前召开的半旬会上李峰心有余悸的说道。
张海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却没有如人们想象中的那样气愤,而是平静的思索了很久。
这是军营中终究无法回避的一个难题。自己的弟子们战兵营尽量选拔以处男为主的良家少年乃至矿工等特殊群体尚没有大问题,但在战勤和后勤人员中:不说性犯罪;性病、性需求就连抗战时期的八路军乃至设有专门营妓的日军中都无法避免。
“是不是我正月以来的一些做法让弟子中的一些人也误会了?”张海忽然想起什么,郑重的问道。
李峰的确是有些误会了张海的意思,说道:“弟子当然不会误会师傅,师傅现在收留那些女童的目的当时会是为了从有用的地方着想。本来不包括老营那里的情况,队伍上这一路走来攻州克县本来也并不缺钱。可这五个月来,五六万贯的铜钱做了青铜炮和铳炮弹药的原料,给工匠营按照时薪为单位支付报酬每个工作时都要一百六十多贯,这方面的开支就超过了十万贯。仅仅是这些就让我们所能携带过来加上青州所得的铜钱有些不够了,不得不动用了两万多两的白银。我们现在手中的通货可不够按照过往的这个速度维持到年底。”
“时薪法则和必要报酬我看还是有意义的,也是我们质量管理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一名负责一线监督的核心弟子说道。
“所以师傅打算让这一百几十个女童回笼一些银钱?”刘洪涛有些疑惑的问道。
在以往对弟子们的教育中,张海虽然谈到了一些平等的理想,但并没有着重去宣扬男女平等。也没有去重点讲解世上一些事情的危害。但连大弟子都问到了这里,却使得张海不得不就这一问题谈谈自己的看法。
“这些女孩当然不是卖良心换钱用的。众弟子不论是现在还是以后都有很多事情要忙,不可能经常在师傅身边。师傅身边也需要一群可靠的人协助处理更广的事物。思来想去,可靠的人也只有用这种办法找了,这件事情如果弟子们有什么疑义可以直言不讳的讲出来。”张海首先澄清道。
接着,张海有问李峰道:“讲实话:青楼赌场我们抄过不少。通过里面的师傅这里有本帐,这些人日常的收入如何你们那里也有本帐吧?”
“营有营妓、家有家妓、宫里还有宫妓;这还不算数不清的奴婢仆从,除极个别地方,绝大多数这样的场所也只能面向底层。为了避免招惹那些惹不起的地痞恶霸,防止这些人让那些本来可以假装从良骗钱的妓女们鸡飞蛋打,大部分都是小户经营。可是如果在我们的管理下没有让这些人畏惧的衙役地痞之流。又不像民间青楼那样需要支出一大笔钱给打行龟奴,那样的话能回笼的银钱就不可同日而语。”李峰大致估算道。
千年来重视家庭的中国文化传统使得国人一方面在家庭关系上和性关系上远比从古至今的大多数外国更为保守。
而另一方面,缺乏足够道德约束也没有军事政治上的理想和信仰的情况下,整个中国传统社会千百年却又是极为纵欲的。可能也只有经历过大乱的王朝初年某些时候还尚算保守。整个社会潜在的性商业需求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