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头,迈斯提亚军的呐喊与欢呼声更加高涨。与之相对的,塔尔塔里亚军队则士气稍沮。
“混蛋——他们不是走了吗?!”有些塔尔塔里亚贵族忍不住这样喊了出来。
然而,炮舰并没有因为他们的喊叫而做出任何改变。沿着维斯瓦河的西侧,炮舰一字并排拍开,而后下锚。炮手们轻轻松松的搬运着炮弹,简直就像是在郊游或者打猎一样轻松。
波洛茨克的舰队也有他们的情报网。而他们的情报告诉他们,他们完全不需要害怕被攻击。因为塔尔塔里亚的军队已经没有了炮击能力。
就是这样,在深水区,波洛茨克人们非常惬意。他们只需要搬运炮弹,瞄准,然后射击。这样就可以了,简直就像是在演习一样轻松。
当然,他们用的不是练习弹——
就算是最轻量级的舰炮,也要比普通的步兵炮大上一号,无论是炮管还是威力都是一样的。总共二十几艘炮舰,每一艘的一侧都有六门十二磅海军炮……这样的火炮数量,以及炮群威力比起全盛时期的河口要塞也不逊色多少。
更重要的是,他们是从塔尔塔里亚军队的背后进行炮击的。这让他们的杀伤力,以及威慑力增加了不少。
只是……问题也并不是没有。
波洛茨克人,毕竟不是与威廉一条心的——很快,威廉就发现了他们的攻击的目标是错误的——他们并没有攻击,对于要塞最具有威胁的斯拉维狂战士。绝大多数的炮舰火力,都集中在了塔尔塔里亚军队第三阵列的游牧部队身上。
在火炮肆虐下,毫无防御能力与还手之力的游牧重步兵哀嚎呻吟着,被对方发射的开花弹轰得支离破碎——然而,这对于前线的战局来说,一点儿帮助都没有!波洛茨克人似乎打着渔翁得利的想法。希望看到迈斯提亚军队与塔尔塔里亚人两败俱伤。
“这群混蛋!”威廉忍不住挥拳,砸向城垛——完全靠不住!也不想想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不过……总而言之,他们的攻击多少能给我们一些帮助。剩下的,就看我们自己的了。”威廉心里面这么想:“幸运的是,我还有另外一张底牌。”
他心里面这么想着。同一时间举起手中的长剑,然后向前突刺,长剑径直从一名狂战是的喉咙中间插了进去。再之后向外一拔,在拔出的同时向右一抹,将另外两名狂战士的喉咙抹开。
转眼间,三名气势汹汹的斯拉维狂战士,就在威廉面前死了一地。
“继续!不要看着我!注意你们自己的事!”威廉对他身旁,惊讶的有些目瞪口呆了的士兵们大声喊——尽管在这之前,他已经很多次,在城防战斗中显示自己的剑术了。但是新见到这一幕的士兵们还是会觉得不可思议——
在对敌的最开始,威廉所负责的那一片地区就没有一个狂战士能爬到城墙上来——在他们冒头的一瞬间,威廉,或者夏露米已经将剑送入了他们的咽喉。
这种速度,这种流畅性,以及这幅场面,让人不觉得这是在战斗,而像是在进行打地鼠的小游戏。
再接下来,狂战士们攻城愈急,威廉与夏露米稍稍商量了一下就分了开来,各自负责一片区域的防御工作。
在这种情况下,这两篇城墙成了威廉与夏露米炫耀自身技艺的舞台。无论是以一对一,一对多。又或者是配合其他士兵进攻与防御。威廉与夏露米都得心应手——
比较起来,夏露米的剑术开阖的痕迹较重,挥砍的次数也比较多。而与之相对,威廉则更喜欢用刺,挑,抹一类的轻攻击。瞄准敌人的要害,眼窝,咽喉,心口。一次突刺,将之干净利落的击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