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后者更加恐怖……
此时我所遇到的场景和套舅舅有点相似,我不敢回头,生怕这是一个圈套,因为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黑暗的只能依稀看到周围的白花花墙壁,还有在门口旁边那一个已经脱落的差不多的红漆十字标记。
我吞咽了一口口水,悄悄的将镇妖盘拿了出来,相对于来说,镇妖盘的法力和降魔杵不相上下,但在这样的情况下,镇妖盘更加实用,我将镇妖盘的正面朝向外面,突然间镇妖盘射出了一道金光,周围也断断续续的亮堂了几下,而镇妖盘也像是正在闪烁的日光灯一样,光线十分不平稳。
在闪烁之中,我看到了周围的景色,竟然不再是荒无人烟的场景,而是站满了穿着白衣的小孩子,大的有十五六岁,小的只有五六岁,此时一双双发着白光却没有眼瞳的眼睛都直勾勾的看着我,宛如夜晚野猫发亮的双眼一样。
但野猫的双眼给人的感觉只是有些恐怖,但这眼睛放在人身上就是另外一个感觉了,完全能够吓死人。
周围的人让我感觉不到一丝生气,我也确定了,这些都不是活人,而是一群死人……
他们渐渐朝着我靠近过来,但我却挣脱不得,因为身上的禁制几乎封锁了我的全部退路,我仿佛就是一块砧板上的肉一样,就放在原地,等这些死人过来吃食。
我大汗淋漓,本来是冬天的光景,四川这边的温度虽然不低,但现在晚上的时候也是冰点温度,然而我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我很自己道行太浅,破不了华慧给我设下的禁制,不然我不一定打得过这些死人,如果是逃跑,那没有任何难度的。
我咬牙坚持,此时降魔杵上面也粘连了我的汗水,周围的阴气陡然加强,我突然从窗户上看到了,在那口被封着的古井,竟然有东西要出来,井盖被定了起来,但因为上面缠着锁链的关系,井盖并没有被顶开。
此时情况非常危急,甚至于我心中有一种希夷,希望李莎娜或者雪媚娘来救我,但我很快拍了拍自己的双脸,心道这是不对的,我一个大老爷们总不能让女人来救我吧,既然我如今学了些阴阳遁,还没有操练过,不如在这里试试胆,顺便在试试自己的能力。
想到这里,我立刻就行动了,我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降魔杵上写了一段咒文,随即那降魔杵既然发光了,而周围朝着我靠近的鬼魂纷纷停住了脚步。
我心中暗喜,于是将降魔杵当做一把大宝剑一样,朝着四周围一挥洒,顿时降魔杵上面的光光点点既然被我挥洒出去,震得四周围的鬼魂纷纷退却了。
而我立刻抓住了机会,一只手贴在了地面上,施展了一个遁地的术法,扎眼的功夫,我就从华慧给我的禁制里面,一下子移动到了一米开外。
但我没想到自己竟然移动到了仓库之中,四周围更加黑暗了,我此时点燃了三魂灯,突然看到了一张惨白的脸,那脸正笑着看我,突然张开了血盆大口就朝着我撕咬过来,我连忙将降魔杵夹在身前,挡住了那张嘴巴,而对方触及降魔杵,顿时全身冒出了火花,飞身速退。
我接着三魂灯看清楚了四周围,四周围竟然都是病床,我想起了华慧所说的医院,这才发觉他说的不是假的,因为周围都是病床,而且都是木头的床铺,显然很有岁月了,上面的被褥都已经烂光了,整个房间内,都积攒着一层霉气。
那味道很刺鼻,宛如腐烂尸体的味道,而四周围都是一些穿着病服的孩子,他们非常愤怒的看着我,但一个个都不敢靠近,只是这时候我感觉头脑一恍惚,心道不好,怕是我自己不熟悉阴阳遁,这一下子施展了两个术法,而且还动用了真血,此时已经用力过度了。
道行和法力是成正比的,换句话说,道行越深,法力也就越厉害,而这时候的我,显然道行不过关,过分的用法术,就会透支,过分的透支,我就会昏阙,而在这里昏阙,我怕自己就会成为这些鬼魂的食物,说不定我的灵魂会被他们拖曳出来,当做炒豆干一样吃的精光!
我强行打起精神,咬了下嘴唇,因为疼痛的关系,脑子也一下子轻灵了,我扫视四周围,心道必须速战速决,立刻从怀里撒下了一打符箓,这些符箓都是我没事的事情抄录的,抄了好几打符箓,这一打怕是有一百来张,而符箓被我抛洒出去,立刻洒落周围遍地都是,符箓贴在地面上,形成一个红字八卦,随即那些鬼魂纷纷哀嚎了起来,四下闪避,似乎要逃跑。
我立刻鼓动浑身力气,嘴里念念有词,说时迟那时快,我的掌心出现了一个金色的八卦,而我将那八卦捏碎,顿时周围的符箓纷纷爆炸开来,一时间烟尘四起,昏蒙蒙的塞满了整个房间,而鬼魂们也纷纷消散,我立刻跑到了门口,却发现木门已经锁死,从里面根本来不了,这时候符箓的效力也越来越弱,而我身体早已经透支,眼皮子昏沉的很,随时都可能睡着,我心急如焚,用拳头大,用脚踹,但都无法动大门分毫,记得我手心手背都是汗水……
第42章 闹鬼旅店(三)
我心急如焚,再这么下去,怕是自己在劫难逃了,我眼皮沉重的很,若不是意志力让我没有睡觉,恐怕我这时候早已经倒了下去,千钧一发之极,我突然看到了脚下的地板都是木板,跺脚的时候空饷声很大,也就是说地板下面恐怕别有千秋,我立刻卯足了力气双脚齐下,只觉得脚下的木板坍塌之后,整个人也摔了下去,而我眼前一黑就昏死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只觉得浑身疼痛,张开了眼睛只看到周围一片黑暗,尤其是我的左脚,疼的像是被人刀割一样,让全身都随之抽搐。
我从身上摸到了手机,将照相灯打开,此时周围也随之亮堂了起来,我发现我身处在一个洞穴之中,这似乎是个人工洞穴,很宽敞,周围都是混凝土浇灌的,我想要站起来,却感觉脚下一软,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原来我的小腿已经骨折了,整个小腿呈现不自然的姿势扭曲着。
我呲牙倒抽着凉气,骨折的疼痛让我浑身直冒冷汗,而且现在嘴巴非常口渴,恨不得将一大桶水一口气喝光,但现在周围可没有水,只有灰尘和一些木屑而已。
我咬着牙,幸好降魔杵在手上,降魔杵长有一米二,面前能当我的拐杖,我捡了一根木屑,然后撕烂了自己的外套,贴在自己的脚伤,不然我赶路的时候,如果骨伤恶化,那后果不堪设想,如果我现在将伤腿固定住,那也会减少一些不必要的伤痛,但这过程非常痛苦,我得将自己扭曲的小腿掰回原味,光是掰小腿就让我几乎死了好几次一样,大口大口的吸着冰凉的空气,等完成之后我半天没有站起来的勇气。
过了半小时,我也已经缓过气了,于是起身准备寻找道路离开,可是这里的水泥洞都深壑的很,周围交错纵横,要找到出口谈何容易,我在墙壁上看到了几个字,意思大概就是防空洞,似乎这里以前是重庆的防空洞区域。
而且我看到两边放满了棺材,棺材已经有些岁月了,都是非常简陋的木板棺材,尤其是刚在我掉下来的地方,棺材摆放的尤其多。
我心道自己一时半会找不到出去的路,不如先看看棺材里面是什么,也许除了死人之外,还会有其他东西也说不定。
我壮着胆子,走到了棺材堆的旁边,不过眼前这些棺材长度都在一米五左右,并不是常用的成人棺材,之前华慧说过,这里以前是一家专门治疗脑膜炎的儿童医院,当时的脑膜炎可是绝症,十个里面只有一两个才能活下来,所以死去孩子的尸体一定被处理在某个地方。
而这里正好是和上面的庄园连接着的,当时那些医生将死去孩子的尸体装到简陋的棺材里面,那正好放到下面,也就是说,这些孩子都是因为脑膜炎而死去的。
我好不容易撬开了一口棺材的棺材盖,却发现里面躺着一具无头的尸体,说是无头,但实际上这尸体从鼻子开始,网上的部分都没有了,仿佛整个上半头颅,都被人切割下来一样,切口非常平整,似乎是用切割机异类的东西给切割的,而且其他地方都完好无损,就只有头颅的地方是被拿掉半个。
此时棺材内是一具女尸,大概有十五六岁的年纪,是个可怜的少女,尸体保持相对于完整,表面吐着一层尸蜡,外加这个洞穴十分阴冷,温度估计也有零下,而夏天的时候也许在冰点左右,所以尸体也没有腐烂的迹象,倒是想冷餐柜里面的鲜肉一样。
我撕掉了其衣服,看到了那尚未发育完全的胸脯横在性口,粉色的嫣红依然显得十分新鲜,我又在其上下看了一下,我发现她手脚很粗糙,如果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手脚应该光滑才对,所以我认定了这是一般人家,或者是农家的孩子。
因为指甲里面还有泥巴,只有下地干活的女人指甲才会如此不整,并且里面有泥垢,我将尸体翻身发现,从尸体的下半部头颅往下,有一道明显的切口,她的脑干被人拿出来了,大脑和脑干是连接在一起的,也就是说,在被割掉半截头颅的时候,对方将整个脑子也保存的很好。
我朝下看去,发现脊椎方面也是如此,脊椎里面有一个神经组织,是和大脑连起来的,而事主将脊椎里面的神经也抽出来了,足以看出,此人的医术非常高超。
可是如此了得的医术之下,脑膜炎的死亡率应该不会那么巨大才对,莫非其中红有隐情?
我越想越不对劲,也许我现在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也说不定,我连续检查了几具尸体,也都发现是同样的情况。
正在这时候,我看的入迷的时候,在上方的我掉下来的地方,突然伸下来一道绳子,随即一道影子迅速的滑落到我的身后,我警惕的看过去,却发现来着竟然是李莎娜。
李莎娜怒视着我,扬起左手即将要落下的时候,被我握住了左手,而她迅速的扬起右手,我连忙放下了降魔杵,金鸡独立在原地,另外一只手也将她的右手给抓住了,很快李莎娜尖叫似得朝着我怒吼道:“我找了你一整夜了,你说都不说,竟然在这个地方!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么!”
李莎娜咬着贝牙,但眼中含泪看起来可怜楚楚,让我心头一暖,我倒是笑了:“我也不想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但是我……脚断了,上不去啊……”
我苦笑道。
李莎娜浑身一震,迅速忘我身下看去,看到了被窝用木头和夹板做的固定,她惊呼道:“是什么人将你害成这样?”
“说来话长,师父大人,先上去再说吧,我快渴死了……”我叫苦道。
李莎娜瞪了我一眼,但还是带着我上去了,她用绳子系住了我,然后自己先上去,在房顶装了个滑轮,借力带我出来,不然我一个人可出不来,而我发现现在已经天色大亮了,我问道:“其他人呢?”
“都去户外画画去了,去了鬼城的景点,就是那些人工做的雕像,没啥好看的,都是人们用自己的想象力创造出来的,和真实的有天差地别的区别。”李莎娜说道,她扶着我来到了她的房间里面,此时她从药箱里面找出了一瓶伤药,这是黑色的一瓶药粉,随即洒在了我的伤口上,她让我忍着痛点,但我没想到那么痛,随即她手一用力,竟然就帮我的骨头结上了,又给我撒了药粉涂了药膏,跟我说道:“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一白天内,尽量别做激烈动作,你骨头我用家传的断续膏结上了,不过彻底康复还需要一些日子。”
李莎娜皱着眉头说道:“你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东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