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有一日重回梵境，他也不再是佛。

这，到底是为何？

“她无碍，此刻只能靠她自己，无人可帮她。”在金戈急得抓狂的时候，楚天谬淡淡的吐出了一句。

这句话，并非是敷衍之词，他是的确感受到了这死中孕育生机的大道之意。

得到这句话，金戈的情绪平静了许多。

它也明白，融合凤凰精血修炼，只能靠自己，只是刚才的动静实在太出乎意料，才会让它乱了分寸。此时有楚天谬的一句话，它也冷静了下来。

“之前，你叫我佛子。”突然，楚天谬如缥缈之巅而来的一句话，让金戈脖颈处的金鳞竖起。

“你知我身份？”楚天谬转身，面对金戈，平静的语气中难以猜测他的情绪，却让人感到颤栗和从灵魂深处冒出寒意。

金戈沉默了一会，垂下眸光：“我与佛子本是旧识，不过既然佛子封印了记忆，自然有您的道理。”

楚天谬眸光一闪，不再说话，再次转身看向叶雪飞消散之地，似问非问：“我与雪飞可也是旧识？”

金戈默然。

万年之前，佛子与主人的是三界皆知，为此还引发了三界大战，当日经历，它历历在目。可是如今，万年已过，唯一记得的只有它。

金戈虽然被封印万年，却也不傻，它能看得出这一世佛子和主人的相遇，定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才换来的，所以它不敢有任何妄语，生怕破坏了这等了万年的一切。

冰库中，突然陷入一片诡异的沉默。

虽然知晓叶雪飞正在进行融合，但楚天谬却没有离去，而是一直站在原地等待。等什么，他自己都不清楚。

仿佛他的心，在几日前那一声‘了尘，万年不见，可好。’中就开始了细微的变化，第一次，他对自己封印记忆的原因，有了怀疑。

吼——！

一声好像来自宇宙中的巨吼，击碎了沉默。

锵锵——！

洪亮清越的叫声，如同金玉相击一般，莫名的出现。

“凤凰之鸣。”楚天谬眸子微缩，呢喃吐字。

金戈也听到了这一声嘹亮的鸣声，好在它之前就在四周设置了隔离罩，防止冰库里的动静会惊扰到四周的普通人，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它是龙，与凤凰一族算是冤家了。

如何能分辨不出这是凤凰的叫声？

锵锵之声经久不息，那些在叶雪飞盘坐之地旋而不落的晶莹颗粒，居然在这叫声中渐渐产生融合，就好像是细胞重组一般。

“这就是凤凰一族的涅槃之术吧。”楚天谬的语气中难得出现赞叹的情绪。